“你敢相信嗎?烈士的骨灰被扔在角落之中,長達63年的時間?在他們犧牲之后,無人給收尸。誰還記得他們的故事?” 這話乍一聽像網(wǎng)上的夸張標(biāo)題黨,可偏偏,它是真的。
一個為國捐軀的英雄,死后連塊安身的土都沒有,骨灰在臺灣一座破舊的納骨塔里默默積灰,連名字都沒人提。但更讓我動容的,是63年后,一個普通女人硬是憑著一股“認親”的執(zhí)念,把這位幾乎被歷史抹去的烈士,從遺忘的深淵里拉了回來。
當(dāng)年犧牲的英雄,有聶曦,吳石,包括朱楓等人。
1950年,臺灣海峽上空烏云密布,地下戰(zhàn)線更是步步驚心。聶曦不是將軍,也不是什么大人物,他只是無數(shù)隱姓埋名者中的一個??删驮谀悄甑?月10日,他和吳石、陳寶倉、朱楓三人一起,站在臺北馬場町的刑場上,面對黑洞洞的槍口,站得筆直,他們四人誓死如歸,用熱血證明自己的決心。他們之中,沒有一個人求饒,沒人退縮,他們知道,自己走的這條路,從一開始就沒有回頭的可能。
槍聲一響,四名烈士的生命就戛然而止??杀人劳龈鼩埧岬模撬篮蟮摹跋А?,在他們死后,由于他們身份特殊,一時之間無人收尸。因為當(dāng)時兩岸隔絕,信息斷絕,除此之外聶曦在臺灣無親無故,大陸的家人連他埋在哪兒都不知道,試問又如何趕來替他收尸。
于是,他的遺體被草草火化,骨灰塞進公共納骨塔一個不起眼的格子里,連個名字都沒刻,只有個冷冰冰的編號。風(fēng)吹日曬,年復(fù)一年,連塔都快塌了,誰還記得這里躺著一位曾為信仰赴死的人?
這一忘,就是整整63年。
在2013年之時,江西樟樹,一位叫楊韻清的普通女性,在老宅閣樓翻出一本發(fā)黃的族譜。她指尖劃過紙頁,她突然停住,“聶曦,1950年赴臺,未歸?!彪m然只有短短十個字,但卻像一道閃電劈開了塵封的記憶,這人到底去了哪里?她開始追問長輩、查檔案、跑部門,越查越心驚:這位“失蹤”的叔公,竟是潛伏在敵后的地下工作者,最后在臺灣英勇就義!
可知道真相,只是萬里長征第一步。如何找到骨灰,把骨灰從臺灣遷回大陸?光聽就頭大。兩岸政策不同、手續(xù)繁雜、資料殘缺,光是確認身份就卡了大半年。楊韻清白天上班,晚上熬夜打電話、寫材料、托人打聽,頭發(fā)一把把掉,眼圈黑得像熊貓。有人勸她:“都過去六十多年了,圖啥?別折騰了。
”她卻紅著眼說:“他是我家人,更是國家的英雄,是烈士,如果就這樣放著不管、不顧,我真的做不到。絕對不能讓他一直‘漂’著,要落葉歸根,至少有個安穩(wěn)的棲息之地。”
最難熬那陣子,她曾在檔案館門口蹲著哭,不是因為累,而是怕!怕線索斷了,怕英雄真的被徹底遺忘??伤е罌]放棄。因為她心里清楚:這不是“折騰”,這是救贖。是對一個被時代虧欠的靈魂,最起碼的交代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。2013年秋天,楊韻清終于捧著那個小小的骨灰盒,登上了回江西的航班。飛機起飛那一刻,她緊緊抱著盒子,像抱著失散多年的親人,眼淚無聲地往下掉。她輕聲說:“叔,咱們回家了?!?/p>
回到樟樹后,當(dāng)?shù)卣弥耸?,立刻為聶曦舉行了莊重而樸素的安葬儀式。沒有鑼鼓喧天,沒有花里胡哨,只有肅穆的松柏、低垂的國旗,和一塊終于刻上名字的墓碑“聶曦烈士之墓,1917–1950”。風(fēng)吹過陵園,松濤陣陣,仿佛在說:你終于回來了,這次,再沒人能把你弄丟。
其實,很多地下工作者的身份幾十年后才解密,家人連哭都不敢大聲。聶曦不是孤例,在當(dāng)時,有成百上千個“聶曦”,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歷史的夾縫之中。
他們沒有勛章,沒有追悼會,甚至沒有一塊墓碑。可正是這些無名者,用血肉鋪就了我們今天的安穩(wěn)日子。
楊韻清后來在接受采訪時說:“我不是為了出名,只是覺得,如果連我們自己人都忘了他,那他這一生,就真的白犧牲了?!?/p>
像聶曦,吳石,朱楓等愛國志士,值得我們每個人致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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