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時候算命先生說許家印要“端金飯碗”,他真信了,還信了一輩子。
可現(xiàn)在回頭看,那碗不是金的,是鍍金的痰盂,外面金光閃閃,里頭全是老百姓的血汗痰沫。
從河南農(nóng)村娃,到中國首富,再到負債2.4萬億的“全民公敵”,許家印用40年時間,演了一出當代版《皇帝的新衣》。
只不過,他穿的不是空氣,是恒大的樓;他騙的不是百姓,是整個國家的信任。
許家印的前半生,確實勵志。母親早逝,奶奶拉扯大,高考復讀,啃發(fā)霉饅頭,考進武鋼學院,進鋼廠,當主任,拍專題片,小有名氣。
可他不滿足。幫人搞項目被查,辭職南下深圳,從銷售員干起,兩年給公司賺2億,老板不給漲工資?那我自己當老板!
1996年,恒大成立。
第一個樓盤“金碧花園”,廣州人連夜排隊搶房,日進億元。這哪是賣房?簡直是印鈔。
2009年恒大上市,許家印身價422億,登頂內(nèi)地首富。那一刻,他的人生,亮得像深圳灣的夜景。
可從那天起,他變了。不再是“創(chuàng)業(yè)者許家印”,而是“恒大皇帝許家印”。許家印在恒大,不是董事長,而是“皇上”。
馬未都去拜訪,讓他在大堂干等半天,皇上才健身完駕到,披著大衣一抖,立馬有人接;抽煙要人點,煙灰要人敲,吃飯用金碗金杯,廚房像米其林餐廳。
更離譜的是,他搞了個“恒大歌舞團”。
不是普通文藝隊,是清一色年輕貌美、身材出眾的姑娘,排練廳設(shè)在總部42層,閑人免進。外人調(diào)侃:“這不是企業(yè),是后宮。”
他在公司走路,十米內(nèi)不準外人靠近,喝水要特定水源,衣服要定制,連護膚霜都要用紙巾墊著放,生怕沾了“俗氣”。
這哪是企業(yè)家?這是清朝穿越劇里的王爺,還是經(jīng)費不足那種。
錢,他從來不嫌多。
國內(nèi)房產(chǎn)多到數(shù)不清,深圳辦公室堆滿奢侈品,國外更是“全球置業(yè)”:美國豪宅、加拿大別墅、澳洲莊園,裝修一個比一個奢。
可這些錢,不是他賺的,是借的、騙的、挪的。
2023年財報一出,全網(wǎng)嘩然:兩年虧8120億,總負債2.4萬億!相當于全國每人欠他1700塊。
這些錢從哪來?
老百姓的購房款、農(nóng)民工的工資、供應商的貨款。多少人掏空六個錢包,就為買一套恒大期房,結(jié)果樓沒蓋完,老板先住進豪宅了。
更騷的操作是“假離婚”。
快塌房了,跟妻子辦離婚,財產(chǎn)轉(zhuǎn)走,債務(wù)留下,想把爛攤子甩給國家,自己逍遙海外。
創(chuàng)維黃宏生一句話點破:“他想靠美國破產(chǎn)保護,把債扔中國,錢留美國?做夢!這是騙國騙民!”
別以為,“恒大歌舞團”真是為了企業(yè)文化。那是一群年輕女孩,圍著一個老頭轉(zhuǎn)圈跳舞,美其名曰“企業(yè)形象”,實則是滿足私欲。
走到哪,姑娘們就跟到哪,演出、應酬、私人聚會,全程陪侍。
外界早有風言風語,但他不在乎。在他眼里,權(quán)力就是通行證,錢能買一切,包括尊嚴。
可笑的是,他一邊揮金如土,一邊讓供應商跪著討債,讓購房者天天盯著爛尾樓發(fā)呆。他自己喝著進口蜂蜜水,老百姓卻連孩子學費都交不起。
許家印以為,自己能“金蟬脫殼”。公司破產(chǎn),債務(wù)歸國家,資產(chǎn)轉(zhuǎn)海外,
他和家人在國外過逍遙日子。
可國家早看穿了。2023年,他被捕;2024年,被罰4700萬,豪宅抵債,限制高消費。想跑?門都沒有。
他建的“恒大王國”,不是商業(yè)帝國,是泡沫帝國。一戳就破,破得稀里嘩啦。他捧的“金飯碗”,不是榮耀,是枷鎖,現(xiàn)在,這碗扣在了他頭上,拔都拔不下來。
許家印的悲劇,不是失敗,是迷失。
他忘了自己是誰。
忘了那個在破屋子里啃發(fā)霉饅頭的少年,
忘了奶奶省吃儉用供他讀書的苦心,
忘了第一套房賣出去時,購房者臉上的笑容。
他把信任當籌碼,把規(guī)則當兒戲,最終,被欲望反噬。
這世上,沒有永遠的“皇帝”。再大的樓,也扛不住良心的塌方。再亮的金碗,也照不亮黑了的心。
許家印的故事,該結(jié)束了。
但他的教訓,才剛剛開始:錢可以多,但底線不能少;權(quán)可以大,但良知不能無。
否則,今天的“首富”,明天就是“首負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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