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榮國府里的“金玉良緣”與“木石前盟”歷來難分高下,若老天爺開眼,讓賈寶玉左擁黛玉、右抱寶釵,三人的結局會如何?
那么,我們就來腦殘地想象一下。
清晨的怡紅院,往日里襲人鋪床、晴雯磨墨的清凈徹底沒了蹤影。
天剛蒙蒙亮,黛玉便扶著紫鵑的手,對著鏡中微蹙的眉頭輕嘆:“這胭脂膏子定是被哪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糟踐了,色澤暗了三分,如何配得上今日的朝露?”
話音剛落,寶釵端著一碗燕窩粥進門,溫和地笑著說:“妹妹莫惱,昨日我讓鶯兒從薛家鋪子挑了兩盒新制的薔薇硝,想來合你心意。倒是寶玉,該起身溫書了,下月的科舉可不能再推脫了?!?/p>
寶玉縮在錦被里,只露出半顆腦袋,活像只受驚的鵪鶉。
一邊是林妹妹的“詩意問責”,一邊是寶姐姐的“理性勸學”,他算是真切體會到“手心手背都是肉”的煎熬——哦不,是“左右耳朵都要炸”的無奈。
往日里跟黛玉拌嘴的閑情,同寶釵論詩的雅致,如今全變成了“東邊哄完西邊勸”的日常。
最熱鬧的當屬飯桌上。
黛玉夾了一筷子蟹粉小籠,剛要點評皮薄餡足,寶釵已夾了塊清蒸鱸魚放到寶玉碗里:“這魚補腦,你且多吃些?!?/p>
黛玉放下筷子,眼波流轉:“寶姐姐倒是貼心,只是這魚少了些煙火氣,不如昨日我讓廚房做的桃花粥,既有春味又養(yǎng)脾胃?!?/p>
寶玉左手端著粥碗,右手舉著筷子,嘴里還塞著小籠包,含糊不清地打圓場:“都好,都好,林妹妹的粥有仙氣,寶姐姐的魚有靈氣,我這肚子今天可是沾了兩位姐姐的光。”
可熱鬧背后,也有寶玉暗自叫苦的時候。
那日他偷偷藏了本《西廂記》在枕頭下,被黛玉發(fā)現(xiàn)時,正讀到“隔墻花影動,疑是玉人來”,黛玉紅著臉嗔他“不學好”;轉頭寶釵整理書案,又翻出他替琪官寫的扇子題詞,當下便沉了臉:“這些江湖義氣的東西,若是被老爺看見,又要動氣。”
寶玉左支右絀,最后干脆抱著書跑到院子里的海棠樹下,對著落花嘆氣:“早知道娶兩位姐姐這般‘幸?!?,倒不如當初跟著癩頭和尚出家去,至少落個耳根清凈?!?/b>
好景不長,榮國府的繁華終是敵不過世事無常。
抄家那日,黛玉握著寶玉的手,淚水漣漣卻依舊傲骨不減:“便是一無所有,有你與我共看殘荷聽雨,亦是好的?!?/p>
寶釵則鎮(zhèn)定地收拾著細軟,將賬本與藥方仔細包好:“留得青山在,不愁沒柴燒。我們尋個清靜地方,寶玉你耕田,我織布,妹妹你寫詩,倒也落個自在?!?/p>
最終三人褪去錦衣玉食,在江南水鄉(xiāng)尋了處小院。
每日清晨,黛玉對著窗欞寫詩,寶釵在灶間煮粥,寶玉則扛著鋤頭去菜園澆水。
偶爾黛玉還會嗔怪寶玉的鋤頭把磨得不夠光滑,寶釵便笑著遞上一塊帕子:“妹妹莫急,讓他慢慢磨,正好磨磨這浮躁性子?!?/p>
寶玉望著兩位佳人,忽然覺得,當年的“左右為難”,倒成了如今最踏實的“歲月靜好”。
想來這世間哪有什么完美結局,不過是有人愿意陪你笑對風雨,有人愿意與你共品煙火。
寶玉的“雙姝緣”,說到底,不過是把“愛情的詩意”與“生活的煙火”揉在了一起,雖少了些風花雪月的浪漫,卻多了些柴米油鹽的溫情——當然,前提是寶玉得扛得住兩位姐姐的“雙重關愛”才行。
唉,生活啊,從來不是愛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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